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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间事(仙姑一)

妖讹左道,是人心亟待寄托时出现的完美致幻剂。他们男女混杂,引意宗教,夜聚晓散,往往从社会最底层吸纳受众。一个教派常常由一个家族经营,起初无非是宣传教主灵异、以利诱之、熟人之间相互援引、以末世论制造恐慌四种方式。

自秦以来,朝廷对他们的态度大致相似,凡妖书妖言皆有罪,只是轻重程度不同而已。

  

我们的故事,始于严打邪祀的大宋仁宗年间。


锦毛鼠盗三宝震惊朝野,开封府焦头烂额,太师府喜气洋洋。

老太师庞吉原以为包拯因此遭难,却不料峰回路转,官家偏爱白玉堂,不仅让其不必罪衣罪裙,可着平服来见,更晓喻陈公公将白玉堂领至丹墀之上,龙目看了,圣心欢喜非常,当场授白玉堂四品带刀护卫,与加封实受了四品护卫一职的展昭共同供职开封府。

这算什么事儿,一个展昭就已经让老夫落于下风,亲生儿子都被铡了,现在又多出个白玉堂!

太师气得咬牙。

果不其然,开封府办事效率再次提高,接连拿下好几位贪腐官员,还大都是庞府一脉。

  

他包黑子这是要上天!

“太师息怒,我们如此如此,这般这般……”


六月,汴河因连日雨水暴涨,白玉堂乘船回开封,一路凭栏而望,总会见到修缮人员巡查河堤。

想来汴京城内更是繁忙,不仅要巩固堤防,实时观测河道动向,更要疏通积水,尽可能防患于未然。

那猫好管闲事,定然忙得上蹿下跳,正好给白爷省事。

  

他此番告假回陷空岛收拾细软,松江百姓热情相迎,虽未与其他四位哥哥同行,也不乏衣锦还乡之感。

  

五鼠齐受官,何等荣耀。

  

本就在陷空庇护下讨生活的渔民面对老对手——茉花村渔民时,不仅腰板一如往常地笔直,更是恨不得把胸膛都挺上了天。

我们几位员外,可是有官身!

如此嚣张,双方却未如往常一般械斗起来。


那时,白玉堂冷眼旁观,并未现身。

他想过挂冠而去,当初受官是大势所逼。一人做事一人当,他白玉堂愿意一死,几位哥哥却不答应!不止不答应,更是联通外人,竭力阻止,只愿能劝他走回所谓的正道……

五爷何时邪门歪道了!

白玉堂咬牙,深吸口气长长吐出,执起酒壶猛灌一口。

回京请罪那是自然,至于接受官职,供职开封,是别人的喜闻乐见。

技不如人被水耗子拿住,五爷认栽便是。

兄弟嫌隙或可不计,实在所求不同也不必勉强。

那一腔义气,总归是实打实的。

唉……

入了官场的白五爷有一种惆怅,时不时会蹦上心头挠几下,特别在遵行那些繁文缛节,或感到官场规矩暗话压了心气的时候。

那只猫是怎么忍下来的?

他不理解。


商船暂停陈留,雨绵风细,行人稀少。

码头青石被洗得光可鉴人,岸边垂柳轻摇,初夏绿意中转出个背影,油纸伞下一袭蓝衫的武人执剑,黑发高束,身姿挺拔,虽半身已沐雨中,他仍将伞往背负行囊的同行少年那边斜。

展昭?

这副打扮实在眼熟。

他不在开封看窝,跑来陈留做什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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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年开坑,大家兔年吉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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